「平等受害機會是女性主義所追求的嗎?男人物化女人,所以女人也來物化男人,這種現象絕對不是女性主義所樂見的。」

現實是不可能改變色情製品侮辱女性的情節,目前也不能制止其產出。即使有男人被虐待的色情製品,簡單的從數量和質素,已遠遠不及前者;深入的如意識形態、文化符號運用的仍然是父權邏輯,能夠跳出父權性秩序和性別角色框架的創作實在是寥寥無幾,數量極少。

女人物化男人的數量、程度遠遠不及男人,在性別不平等的情況下,女性有物化男人的自由,不需受到道德約束。女性主義者並非聖人,不需要遵從高道德標準才可以爭權奪利。男權份子滋事眾多,道德低落,還不是有許多人擁護男權,這些男權份子夠道德了嗎?

現實環境沒有女男平等,例如相近的經濟能力,以法律限制男性的特權,有相應的社會文化的意識形態等等。這種創作中的平等受害機會只是一種精神慰藉。女人還沒有權力影響到現實中的男人、改造到男人,使他們屈從於女人的目光。現實男人被女人傷害的可能性和嚴重性遠比女人被男人傷害低。順帶一提,傷害男人最厲害的當然是男人了。

從藝術角度而言,女性視點以物化的角度凝視男性,是多元化的一部分,增加作品形式的多樣性,是一片藍海,發揮創意的空間大,獨特性高,很有意思。

 


 

「一些自由派女性主義者大聲疾呼『幹我』(fuck me),是在複製父權結構的男女不平等關係,使用有侮辱意味的動詞,其行動者是男人,而女人是此行動的接受者。

自由派主張性虐待是私人癖好,和個人主張並不衝突。

如果性癖好的形成是天生的,絲毫不受環境制約的影響,當然應該尊重個人選擇被揍的『權利』與『意願』,但色情媒體一面倒的呈現男尊女卑的意識形態,渲染女性受虐的快感,使得女性『選擇』說出『鞭我、揍我』,而不是『鞭你、揍你』。

真正的女性主義者既不願被別人幹,也不願幹別人,應該有更好的想像力去表達人與人之間互為主體性,以及互相對象化的辯證過程。」

自由派女性主義者標舉言論自由、反壓抑、性解放的旗幟,所使用的語言卻處處落入父權體制不平等權力關係的陷阱,逃不出被動和被宰制的心態。

一位女性主義者曾經說過:身在父權社會的女性,如果不選擇做女性主義者,那麼只能當受虐狂。看來這個說法不適用於自由派女權。

雖然自由派女權想要衝破父權對女性的性禁錮,解放女性情慾,讓女性意識到自己的性權利,承認自己的性慾望,消除自身的性羞恥,但沒有考究過女性的受虐性癖也是後天塑造而成的。除了色情媒體,日常生活的文化符號,文藝中的男性凝視,語言文字本身含有的厭女思想等等,都是塑造女性成為受虐狂的材料。自由派常常說主張性癖自由、受虐自由,對改善社會狀況和女性地位毫無用處。

性慾、性癖不是僵化而固定的。一旦意識到性癖、性慾甚至性向是建構出來的,那麼就有改變的可能性,進而重塑自己的性慾。

 


 

「當地美國婦女運動陷入反色情/反反色情的敵對狀態,產生內部分裂與自我耗損,失去對其他議題的關注(幼兒托育、育嬰假、健康保險、工作機會、生育權等),值得警惕。

反色情基進派強調色情對女性的壓迫,自由派、性解放派將色情過於美化。

台灣當地婦運在性批判/性解放之間爭論不休,淪為口水戰,對社會改革鮮有貢獻。

反色情無法具體提升女性地位,對性與情慾少正面建構,容易被誤解為反性。」

時至今日可見,色情對下一代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,遍布現實生活和網絡世界。不同女性主義者基於自身利益或政治取態有不同的關注焦點,例如反婚的女權就會比較關注婚姻以外的生存空間,減低婚姻內部議題的關注度。

反色情並非反性,基女並非禁慾,即使是性別分離主義也沒有提倡禁慾反性,從她們的生理論述出發,女性的性不需要男人,不提倡納入式性行為以及跟男性發生性行為,女性可以自慰和發生同性性行為。之所以如此混淆,可能是受到異性戀霸權思想影響,以為女性一定要跟男的進行納入式性行為。

在當前女性失權的情況下,女性跟男性有性接觸是弊遠大於利。正如顧燕翎在〈當地台灣婦運的情慾論述〉指出:

「不論我們如何營造慾望主體性,如何享受和構造情慾,都無法因而避免成為男性慾望受害者的共同潛在危險,換言之,情慾主體的主觀認知並無法取代受害客體的社會處境。

唯有在性別政治上集體開創更大成果,取得更多社會資源和權力,才可能創造更安全、合理、可以提供多重情慾選擇的空間。儘管我們的情慾可以有多重的、流動的身份,我們的性別身份目前只有一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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