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性觀眾的共同特色:

「男性中心,強調真實生活的男人跟A片男演員是不同的,尺寸的虛假來防堵女性對男性可能產生的期許。除了反映男性對性器官和性能力的焦慮感,也反映男性固守現狀、拒絕改變。

男性的性約化陽具長短軟硬,而陽具是天生而不可改變的,顯示男性性質的窄化與僵化。

性=性器官=陽具=天生的無法改變,拒絕女性對自己的要求與期許。

我們男人就是這樣,別指望我們改變。

『男人可以為性而性,女人是性愛合一。』男性談論一切與性有關的現象,都不約而同使用『生理說』的修辭,將生理現象等同決定論,等同不可改變與現狀之合理性。

生理論述使得男性將性視為集體男人與集體女人差異的來源,男性建立性別認同的方式,就是確認其生理器官不同於女性。」

這種維護男性的性權利說辭同樣出現在其他男性的性論述中,一些俗語「十個男人九個滾」「沒有不偷腥的貓」的男性出軌的辯護,以及上面提及的強暴迷思,背後的邏輯都是「男人的性慾是不可控制的」「男人的性慾天生就比女性強」,衍生出「性交易/色情可降低強暴率,一旦取消性交易/色情,普通女人就會遭殃」等各類常民論述。

父權話語的「女人不過是子宮罷了」「女人的作用是生子」,強調女性的生育能力是唯一的存在價值。反過來看,沒有子宮的男人,什麼也不是。他們沒有女性般創造生命的能力,天生是殘缺的女人,終生活在繁殖焦慮和子宮嫉羨的陰影中。

我也發現男性的性的僵化,男性色情製品的形式單調乏味,重複無聊,乏善可陳,萬變不離其宗,因此對於男性色情製品的研究失去熱情,或者說基本上我已經找到答案。

女性主義也有以生理器官來建立性別認同的方式。同樣是生物決定論,基進女性主義的生理論述是從陰蒂出發,注定跟陽具中心主義有著不可協調的矛盾。這種源於女性性器官(陰蒂)的論述是不為男性接受的。男人的陽具對女人是很無用的,男人永遠不會承認這個「事實」。因為否定陽具,亦即否定男人本身。

我跟主流看法相反,認為男性的性慾大多是基於心理而非生理。性是純粹的,滿足生理性慾只靠手與道具便可,性器官與物品的摩擦接觸,只關乎自己的身體,而內心的需求就不一樣。只要牽涉另一個人,就必然產生政治、溝通、互動。如果從生理構造出發,男人是天生的洞性戀,是一個完整的O。他們的快感大多來自龜頭與前列腺,而前列腺就長在尿道後和屁眼裡,靠著插入與被插、龜頭觸碰屁眼完成他們的內部消化,滿足他們的性慾。男人的陰莖插入男人的屁股,一個接一個,最後一個男人的陰莖插入第一個男人的屁股,完成一個內部消化的內循環,化成永動的O。

根據上述看法,我不主張使用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這類言語羞辱男性,一來達不到羞辱的效果,放在男性的價值系統還會替男性脫罪,強化男性的生理論述。二來我不認為男性的性能力有多強、不見得男性的性需要有多高。男人越是強調發洩,就越顯示他對自己的性焦慮,當中包含自我肯定、身份認同、情感需求等各種普遍的性心理,當然還有權力。性對於男人而言很重要,不是因為生理需求,而是攸關性對於男性的多樣作用。

 


 

「男性的兩性關係的認知方式:男人具有行為上的能動性,女人被賦予情緒管理的能動性。

兩性互動關係的詮釋權與行動權屬於男人,不良結果的事前預防與事後處理則是女人的事。」

這也是男性對於「射後不理」推崇備至,常開此類男性在性方面不負責任的玩笑,對於女性懷孕的恐懼毫無同理心的原因。


 

「男性觀眾認為女女性交很乾淨,男男性交就很骯髒污穢。」

這種骯髒感可能來自:

一、男人本身就很骯髒。如賈寶玉所言:「女兒是水做的骨肉,男人是泥做的骨肉。我見了女兒,我便清爽;見了男子,便覺濁臭逼人。」

二、男人的陽具和屁眼很骯髒。男同攪屎棍從視覺上來看就很骯髒。

三、男人的精液很惡臭。男人的精液就像狗公射的尿具有沾污的象徵意義,而且都是排泄物,很骯髒。

四、聯想起男同性行為的性病愛滋傳播率高於異性戀和女同,性病就是骯髒的。

五、恐男同深櫃,排斥男同一切的事物。

 


 

「所有女人在所有時候都不需要男人,男性受訪者的反應是『人類要絕種』。」

「女人不需要男人,那我們男人怎麼辦?」

這裡展現了男性厭女又渴女、不能離開女人的心態。

是我的話,人生在世,不生育又怎麼樣。人類絕種,關我什麼事?說到底,人類為什麼要繁衍呢?

 


 

「從男性訪談者口中,我還是可以感受到他們對情慾的好奇與渴望,以及對美好兩性關係的期待。這大概就是所謂人性的真實吧!只是,這一部分非常幽微不顯,幾乎完全被觀看女體的狂熱所取代。」

我也觀察到相同的現象,不過我對此抱持消極態度。父權社會的大環境既充斥無數的厭女思維,現代社會又鼓吹浪漫愛情,他們對於真摯愛情的渴望不足以蓋過來自厭女思維的女性貶抑。這種矛盾體現在男性一邊物化女性,把女性視為性資源,一邊叫嚷著想要真愛,十分可笑。

 


 

「談及性、嫖妓、色情現象時,沒有一個男人會認為這和他自己本人以及集體男性有任何關係。如果受訪者願意承認有男女不平等與男性宰制的現象,往往都是以別國、別的族群的男性為例。男女不平等總是「他們」的事,和「我」及「我們」 無關。台灣男人指控中國男人,中國男人指控日本男人。性別宰制總是在他方(elsewhere),不在此處。受訪者常常一下子跳到一個我族群優越的位置,指責別的族群、別的國家的男人不尊重女性。」

談及這些純性別壓迫的現象,男性往往會逃避自己的男性身份,把壓迫現象歸因到國家民族的身份上。當男人無法賴女人的時候,就轉移到其他因素上,把壓迫的原因從自己身上切割出來,以逃避責任,置身事外。國族身份是最常見的因素,只言他人,不說自己。他們心理明白性別壓迫跟男性身份有關,為了逃避良知而來的罪惡感,而不斷強調其族群優越感,試圖掩蓋其罪惡感,欲蓋彌彰。

「印度男人都很變態,中國男人都很垃圾」背後的潛台詞是香港男人都很正常,而看變態色情影片的香港男人也沒有任何問題。

不用分得那麼細,台灣男人、香港男人、大陸男人都一樣,大家都是男性。黃男、白男、黑男的陰莖大小不一樣,都是生理男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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